这时候,钟临想起系统还赠送了一包塑料手套来着。
于是他在身侧翻翻找找,取出一双递给夏琳。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她,忍着蓄满的口水,匆匆忙忙地戴上去。
现在小白毛学着先前钟先生的样子,初次自己拨弄小龙虾。
美其名曰,《自给自足》。
其实绝大多数的食物,自己剥和他人剥好的,实际上的味道不会有任何差别。
但在心理作用附加下的成就感,会赋予食物别样的一种叫做满足的味道。
同时可以附着在上边的还有爱情、亲情的诸如此类。
而自己弄吃的也会有一种别样的快乐产生。
此时夏琳正充分地享受着这份快乐。
长期学钢琴的缘故,她的小手打小就灵活,剥小龙虾的技巧熟练度刷上去也很快。
虽然自己动手的前几只还保有几分笨拙,但之后便和熟练的和钟临没有区别。
扯开虾头和虾尾的脆响,吸溜汤汁的声音,小龙虾壳被丢入铁锅的声音,仿佛两人在共同完成一曲默契的合奏。
弹牙味美的虾肉在口齿间绽放,饿了好久的钟先生和夏女士,都感觉肚子里暖暖的,全身的能量都在缓慢地回复着。
食物的蒸腾而起的热气,在明灭的火光下冉冉上升。
即使两人没有在交流,心灵上的距离却在不经意间靠近许多。
小龙虾被趁热干完,而蛋花和蘑菇却在椰子壳中的热汤里完成了第二次的蜕变。
钟临端起椰子壳在嘴边,舌尖碰了碰温度刚好。
他抿了一小口,一股浓郁的香味再次袭来,咀嚼着顺汤流入的蛋花和小蘑菇又是一种全新的滋味。
夏琳在吃完虾虾后也喝起汤来,一脸幸福。
钟临拿住椰子叶上凉下去的鸟蛋再次示意夏琳过来,在树干上敲碎了蛋壳,蛋内原有的汁水因蛋膜的撕裂而涌出。
他在椭圆的一边咬了一口,包含嫩弹的蛋白和粉粉口感的蛋花,抱着椰子又呷了口汤。
然后把手中蛋浸入汤中,张大嘴巴一口吃下,简直不要太舒服。
夏琳学着他的做法,眼睛再次变得弯弯如勾月。而一些汤表面漂浮的油渍却偷偷爬上了她薄薄的嘴角。
钟临撕开湿巾的包装,在她的嘴角轻柔地擦擦,手指不经意滑过她滑滑的脸颊,显得自然而熟练。
碎蛋壳被丢入锅中,而大雨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明天再把锅洗掉好了,他是这样想的。
用擦过夏琳嘴巴的湿巾,习惯性的蹭蹭自己的嘴角后,钟临把纸巾也扔进锅里,看向夏琳。
钟临双手合十,放到左侧脸颊的下方,脑袋和肩膀同时向下塌塌,松开手,往小窝的方向指了指。
示意夏琳可以去睡觉了。
吃饱喝足的小咸鱼求之不得,一跳一跳地钻进去。
似一只被喂饱兔子,就喵喵叫的想睡懒觉的小猪咪。
这种猫猫一般都很好撸的,因为就算被欺负惹,也没有心思反抗。
此番纯欲的模样,不得让一大群带着粉红色麻袋的姨姨心头狂喜。
姨姨们:老娘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钟临看了眼摆在一旁的湿掉的上衣和裤子,摸了个几把,还没有干透,就没有穿,不过大概明天早上就能达到穿着不会别扭的程度了。
于是他也弯下腰,躺倒在小棚里柔软的叶子上面。
篝火还在燃烧,只是原来底部烧过的地方,周围已经出现了黑乎乎的一片炭灰。残留的树枝发出噼啪的轻轻的响声,然后在风的安抚下熄灭。
小窝内,夏琳面朝上躺在里侧,钟临侧着身,枕着一只手面微微倾斜朝外,属于一种约等于躺平的姿势。
一来是这是他碎觉的习惯,二来是向外的一侧可能会有雨打在叶子上发出噪响,方便他即使判断情况来选择是否有突**况与野兽。
尽管这个小岛上几乎啥也没有就是了。
钟临是那种比较容易睡着的。
所以有些干扰的噪声,对他来说不是什么有所谓的事情。
但今天的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睡去。
在脑海里不断整理思绪:先是觉醒了个系统,再是被迫跳海,最后是荒岛求生,现在是和漂酿的小白毛碎觉觉。
毫不夸张地讲
这两天发生的事几乎都可以写成一部魔幻主义的短篇小说。
也不知道外边下着雨的天空,声音是否透明。
大雨浇打树叶与海面就像击打着古典乐,其实是不吵的,并且平添了一种静谧的感觉与舞动的旋律。
可以说,两人都很累。
然而两人都没有睡着。
钟临是在想事情,而夏琳是因为胆子小。
“轰隆”一大声,一到雷鸣骤然炸响。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浩浩荡荡的大雨。
雷声突然就大且频繁起来,就好像野兽的怒吼。而且小窝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雷鸣的传递更为悚人且清晰。夏琳知道这很丢人,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一丝浅浅的尖叫也遛出口唇。
我们夏菇凉从小就有个好习惯,就是害怕以及睡觉的时候容易情不自禁地往身边的人或东西靠。
先是小时候一起睡的夏璃被她逼疯了,再是万能的女仆长小姐,到最后夏琳也算克服了一小点,勉强可以通过床上堆满的棉绒玩偶来作为代替物。
吼吼,现在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一个人睡的那天晚上夏琳是如此骄傲的想。
但她现在已经快要忍不住往钟临身边靠去了。
夏琳的心底其实是十分煎熬的,出于害怕的本能驱使与不得不送福利的双重打击下,她无意识地自己往中央一点一点地接近,身下圆弹的小屁股每次都前进着一小点距离。
达咩,达咩跌斯,牙白跌斯!
她一边想着一边动着,双腿也不安分的忸怩着,眼睛露出一条缝观察钟临先生的动静。
虽然留有四个人的身位,但有一说一里面算不得宽敞,于是夏琳的手肘无所避免地蹭到了钟临的肩膀。
吃了这一发温柔肘击的钟临,从恍神的半睡眠状态恢复到了意思的清明,即使黑到看不见,但他的背部明显感受到了靠过来的少女的手肘所传来的,轻微的颤抖。
“怎么,你害怕大雨吗,还是说黑或响雷?”
安静中传来钟临平和的声音。
女生如果害怕这些东西在海王眼里是十分加分的选项。
但在直男的眼中这就是用以嘲笑的把柄以及获取最直接胜利的武器。
所幸,钟临目前属于两者的结合体。
有着长期与妹妹交往经历的她没花太多脑细胞就判断出了夏琳的真实情况。
“呜呜呜呜,我碎着了,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什么都听不见……”咸鱼少女选择了最硬气的做法,她没有理会钟临的主动发言,开始了——装睡!
她殊不知,害怕紧张和一种无法形容的激动兴奋的驱使下的,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她的身上有股很特别的香味,算不上浓郁但也不能说是清幽,反正绝对不是香水的味道。
是一种形容不上来却很好闻的味道,钟临知道妹妹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只是和夏琳的比起来各有千秋。
他侧过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感觉莫名心跳变得噗通噗通响,是清晰到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
所以钟临选择改变姿势。
他把头转了过来,换了一只手让自己枕着,然后把原来的手往上举了举,再小心伸到夏琳的小脑袋下让她靠着。
心里的不安犹同黑暗中的烟花,霎时被钟临所带来的的烟火所驱散,夏琳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一种难以言明的安心给予胸口一种踏实的感受,与此同时还有对钟临下一步做法的紧张、害怕,还是说,期待?
钟临的直男感应发生了作用,他被夏琳不到位的演技所欺骗,下意思就当这是她不太好或者说认床的并发症。
没有多想,揽着夏琳就准备这样安分地睡下去。
他是这样猜测的也是这样做的,没有见色起意趁火打劫做一些大众所期望的事情。
但在另一边。
其实她还醒着,并且在装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人一旦兴奋达到一个界点,就很难再次安稳地完成入睡,夏琳就是如此,生平第一次待在男人怀里,就算是小时候也从来没有在父亲的怀里躺过。
煎熬的小咸鱼开始思考哲学问题,她的小脑袋也和先前钟临一样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开始回味刚才那顿晚饭的美味以及对接下来应该如何对待的不安。
想着想着眼皮子突然疲乏下来,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劳累终于占据了上风,到最后,夏琳轻轻靠着钟临均匀地呼吸着,毫无防备地还有些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钻到了钟临的臂膀处,胸脯紧紧地贴着,只是迷蒙地感觉自己在抱着一个温暖的娃娃,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舒服。
在这时,系统的界面打开了。
里面的一栏中,出现了夏琳酱的名字。
桃粉色的名字后点亮了一颗爱心,空空的小桃子里突然被注入些许粉色的液体。
一双好看的眼睛瞧见此,轻啐了一声,“屑男人!”
只是,这声音从系统的内部传来。
【开始考试了,为了不挂科最近大概都是一天一更,再次感谢大家给的月票,虽然没办法一一回复但还是很感激,有时间的话会多些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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